第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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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吃飯是不可能的，就是李秀蘭不吃，她的寶貝大孫子還是要吃的。
況且還有她歸家的小兒子和小兒媳婦。
吩咐了三個兒媳婦去做飯，自己拉著小兒子說話。
邊說邊抹眼淚，說她苦啊，說她的老四不在家，所有人都欺負她。
周建華木著臉，倒不是說他不想幫他媽說話，若是三個哥哥欺負媽了，他幫著媽出氣是應該的，可是他了解到的事情卻不是這樣。
大隊長和婦聯主任告訴他，他媽把烈士遺孤的商品糧拿出給自己大孫子吃了，而且事情屬實。
主要是大隊長還透露了，烈士夫妻，也是軍人。
這讓身為軍人的他很有共鳴，若是有人把戰友孩子的糧食拿給別人吃，他是會揍人的。
可那個人又是他親媽。
想和李秀蘭好好談談的，可又不能當著自己媳婦的面說自己親媽的不是，周建華都快憋死了。
許是看出他的為難，許燕主動把孩子帶出去，“我去廚房看看能不能幫忙。”
等她走了，李秀蘭把自己的私藏往周建華身邊一推，“老四，吃點，看看你，瘦了這麽多，媽都心疼了。”
周建華不吃這套，直接切入話題。
“媽，你是不是把人家孩子的商品糧留給大柱了？”
“什麽人家孩子，她到了我老周家，那就是我們家的人了，就是點糧食而已，我又沒餓著她，再說了，大柱到時候在城裏找到工作了，也會念著她的好。”
“那要是他在城裏找不到工作嗎？”
“那哪能啊，大柱那麽聰明，怎麽會找不到工作。”
周建華只覺得可笑，城裏的工作就這麽好找？
他一點兒也不信，周大柱就這麽能耐會在城裏找到工作？
“媽，城裏哪裏有這麽好找工作的，人家那工作不得留著給自己孩子，誰會平白無故給你啊，你就為了讓他在城裏找個好工作，就把人家的口糧給他？他周大柱吃了，也不怕噎著。”
“呸呸呸，說得啥話，那是你親侄兒。”
“我沒他這個侄子。”
“你怎麽說話呢？老四啊，你這幾年沒回家，脾氣見長了，敢跟你媽我唱反調了？是不是你媳婦教的？”
“媽，你咋亂說呢？”
周建華發現他和李秀蘭溝通不了，可大隊長的話還是要轉達的。
“大隊長說，您要是不想去農場改造，就趕緊把人家的口糧換回來。”
“憑啥？”那商品糧多貴，光是想想，她就肉疼。
“你給周大柱吃的時候，咋就不嫌貴了？”
李秀蘭嘴巴張了張，不服氣道，“那個丫頭不是也吃我們家糧食了？”
“那能一樣嗎？你要說做給她和全家人一起吃了，還能解釋，全都給了周大柱一個人，他憑什麽？”
一個吃家裏的喝家裏的，每兩個星期還得家裏給送糧食送錢，也不知道他到底讀了個什麽東西出來。
“那，那就說做給家裏人吃了，全家人都吃了。”
李秀蘭繼續嘴硬著。
周建華捏了捏眉心，這可不是他媽說反水就反水的，她已經在大隊長和婦聯那邊掛了號了。
“行了媽，你就繼續嘴硬吧，我自己去找三哥說。”
李秀蘭急了，拉住老四的胳膊，“說啥呀，你跟那個混賬有什麽好說的，我跟你說，老三跟他婆娘都不是啥好東西，你不知道，在家的時候他們氣我啊，他們可氣人了，就這回，還是馮桂英那個婆娘把我給舉報了。”
“大隊長說得是……”
“你到底是信大隊長，還是你媽的話？”
“誰有理我信誰？”
李秀蘭被這個兒子氣到了，本以為訴苦的對象來了，沒想到跟那三個蠢貨兒子一樣氣人，全都是不孝的玩意兒。
周建華出去的時候，就見許燕現在院子裏看著幾個孩子玩。
“沒去廚房？”
“她們說不要幫忙，廚房人多，也轉不開身。”
周建華點了點頭，見三哥坐在臺階那，也走過去坐下。
周建國瞅了一眼他的衣服，“可別弄臟了。”
“不會。三哥，媽她也不是有意的，你別往心裏去。”
“她偏心的事，咱們小時候不就知道了嗎？”
周建國和周建華年齡相近，打小關系就比其他兩個親厚。
周建東是長子，好吃好喝都是緊著他的，周建軍是老二，也是個悶葫蘆，只曉得低頭幹活，讓幹什麽幹什麽，話都說不了幾句。
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了，周建國經常帶著他玩，什麽下河摸魚，上樹摸鳥蛋的事可多了。
可再親厚的關系，到底還是生分了。
周建國看著一起玩的孩子，“媽老罵我是個懶蛋，那我就懶給她看唄，左右她也不在乎。你不在家，都不知道，她背後給周大柱塞了不少吃的，別說咱們大隊了，就是中河上河大隊裏，都找不出長得比周大柱還壯的。”
周建華不說話，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媽疼他，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讓她長臉，以前是因為他是最小的兒子。說到底，在家裏，他也是占著好處的那一個。
兄弟兩個坐著，也沒什麽話講了。
到了吃飯的時候，一家子圍坐在桌子邊，李秀蘭非得把頭一回見面的大孫子周小星抱在懷裏，弄得周小星要哭不哭的看著他的爸爸媽媽。
“還是我來抱吧。”
“不用，你吃你的，我跟我大孫子親香親香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讓媽抱一會兒吧，你先吃飯，吃完飯再把孩子抱回來。”
許燕看了一下還在掙紮的周小星，勉強點了點頭。
吃飯的時候，周福寶格外的殷勤，可惜許燕關註點都在周小星身上，只想快點吃完，把周小星帶過來。
周滿吃得也有點心不在焉的，她在想想著她看得錦鯉文裏，李秀蘭代替周建華抓鬮的時候，把錦鯉女主抓到了四房，後來給周建華發了電報，讓他回來認個閨女。
因為事情突然，寄信時間又長，所以李秀蘭就選擇了發電報。
電報一個字三分錢，所以她說得極為簡略，周建華收到電報後，一臉的茫然，許燕還因為這事誤會了，和他大吵了一架。
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，過年的時候，周建華帶著許燕回了老家。
了解了孩子的由來，周建華倒是能接受，可許燕一時間也接受不了忽然多出一個這麽大的閨女。
若是幫點忙她是不介意的，可是養孩子，不是那麽簡單的事，即便自帶口糧，其中的麻煩事，也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。
因為認孩子的問題，夫妻兩個甚至鬧了別扭。
也是這樣，沒人管的周小星被家裏的孩子領著出去玩，河邊結了冰，他腳一滑栽進了河裏，幸虧那時的錦鯉女主發現的早，救得及時，要不然這天寒地凍的，孩子非得出個好歹不可。
就是因為這個，錦鯉女主被許燕接受了，成了四房的孩子。
又因為種種變故，他們回去的時候，並沒有把錦鯉女主帶走，讓李秀蘭帶著她，在大隊裏大殺四方。
不過寒暑假的時候會把孩子接過去，回來的福寶更的隊員的喜歡，因為她是去大城市見過世面的娃娃了。
周滿咬著筷子發呆，偶爾用餘光瞅一旁吭哧吭哧吃的像小豬崽的周善，她在想，劇情走向不一樣了，四叔夫妻兩個也沒有冷戰，那周小星落水的事，還會發生嗎？
“媽，別……”許燕驚叫一聲，周滿看過去，就叫李秀蘭把自己嚼過的肉塞進大孫子周小星嘴裏。
“幹啥呀這是，叫什麽叫，看把我大孫子嚇得。”李秀蘭不滿的瞪著許燕。
“媽，不要把……吃過的東西給小星吃。”
李秀蘭看出來了，這小兒媳婦是嫌棄她呢，不過還是解釋了，“孩子還小，肉嚼不動，我嚼爛了給他吃。”
“那樣不好，不衛生，孩子吃了會生病的。”
“瞎說八道，我從小就是這麽餵他們幾個的，不都長這麽大了，有啥衛生不衛生的。”說著，還要把手裏的肉塞進孩子嘴裏。
許燕趕緊把孩子抱過來，“我吃飽了，你們先吃吧。”
看著離桌的許燕，李秀蘭也有點惱了，筷子一拍，“老四，你媳婦什麽意思？這是嫌棄我？”
“媽，燕子不是那個意思，你以後，不用把吃過的東西給孩子吃，你自己吃就好了。”
“你也嫌棄老娘臟？你們兄弟四個，可都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給餵出來的。”
“媽，你可別這麽說，我一想到自己吃屎喝尿長大的，我就難受。”周建國捂著肚子，一副要吐的模樣。
他這樣，跟火上澆油也沒什麽兩樣。
眼看著李秀蘭就要暴起，周建華連忙攔住她，“三哥，你少說兩句吧。媽，你也別激動了，燕子說部隊幼兒園的老師，她帶孩子有自己的方法，你也別跟她置氣了，都少說兩句好不好？”
“狗屁。”李秀蘭啐了一聲，不想再理這些糟心的兒子，氣得飯都不吃了，回房躺著去了，一副得了大病的樣子。
其他人，不受影響的，該吃吃該喝喝，少了一個不吃，他們也能多吃一份。
周滿勉強喝了兩口糊糊，實在惡心，拉著馮桂英的袖子，“媽，你以前也是這麽餵我的？”
“沒有啊，你小時候牙口可好了，自己都能吃了，哪還要我餵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周滿覺得心裏舒坦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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況且還有她歸家的小兒子和小兒媳婦。
吩咐了三個兒媳婦去做飯，自己拉著小兒子說話。
邊說邊抹眼淚，說她苦啊，說她的老四不在家，所有人都欺負她。
周建華木著臉，倒不是說他不想幫他媽說話，若是三個哥哥欺負媽了，他幫著媽出氣是應該的，可是他了解到的事情卻不是這樣。
大隊長和婦聯主任告訴他，他媽把烈士遺孤的商品糧拿出給自己大孫子吃了，而且事情屬實。
主要是大隊長還透露了，烈士夫妻，也是軍人。
這讓身為軍人的他很有共鳴，若是有人把戰友孩子的糧食拿給別人吃，他是會揍人的。
可那個人又是他親媽。
想和李秀蘭好好談談的，可又不能當著自己媳婦的面說自己親媽的不是，周建華都快憋死了。
許是看出他的為難，許燕主動把孩子帶出去，“我去廚房看看能不能幫忙。”
等她走了，李秀蘭把自己的私藏往周建華身邊一推，“老四，吃點，看看你，瘦了這麽多，媽都心疼了。”
周建華不吃這套，直接切入話題。
“媽，你是不是把人家孩子的商品糧留給大柱了？”
“什麽人家孩子，她到了我老周家，那就是我們家的人了，就是點糧食而已，我又沒餓著她，再說了，大柱到時候在城裏找到工作了，也會念著她的好。”
“那要是他在城裏找不到工作嗎？”
“那哪能啊，大柱那麽聰明，怎麽會找不到工作。”
周建華只覺得可笑，城裏的工作就這麽好找？
他一點兒也不信，周大柱就這麽能耐會在城裏找到工作？
“媽，城裏哪裏有這麽好找工作的，人家那工作不得留著給自己孩子，誰會平白無故給你啊，你就為了讓他在城裏找個好工作，就把人家的口糧給他？他周大柱吃了，也不怕噎著。”
“呸呸呸，說得啥話，那是你親侄兒。”
“我沒他這個侄子。”
“你怎麽說話呢？老四啊，你這幾年沒回家，脾氣見長了，敢跟你媽我唱反調了？是不是你媳婦教的？”
“媽，你咋亂說呢？”
周建華發現他和李秀蘭溝通不了，可大隊長的話還是要轉達的。
“大隊長說，您要是不想去農場改造，就趕緊把人家的口糧換回來。”
“憑啥？”那商品糧多貴，光是想想，她就肉疼。
“你給周大柱吃的時候，咋就不嫌貴了？”
李秀蘭嘴巴張了張，不服氣道，“那個丫頭不是也吃我們家糧食了？”
“那能一樣嗎？你要說做給她和全家人一起吃了，還能解釋，全都給了周大柱一個人，他憑什麽？”
一個吃家裏的喝家裏的，每兩個星期還得家裏給送糧食送錢，也不知道他到底讀了個什麽東西出來。
“那，那就說做給家裏人吃了，全家人都吃了。”
李秀蘭繼續嘴硬著。
周建華捏了捏眉心，這可不是他媽說反水就反水的，她已經在大隊長和婦聯那邊掛了號了。
“行了媽，你就繼續嘴硬吧，我自己去找三哥說。”
李秀蘭急了，拉住老四的胳膊，“說啥呀，你跟那個混賬有什麽好說的，我跟你說，老三跟他婆娘都不是啥好東西，你不知道，在家的時候他們氣我啊，他們可氣人了，就這回，還是馮桂英那個婆娘把我給舉報了。”
“大隊長說得是……”
“你到底是信大隊長，還是你媽的話？”
“誰有理我信誰？”
李秀蘭被這個兒子氣到了，本以為訴苦的對象來了，沒想到跟那三個蠢貨兒子一樣氣人，全都是不孝的玩意兒。
周建華出去的時候，就見許燕現在院子裏看著幾個孩子玩。
“沒去廚房？”
“她們說不要幫忙，廚房人多，也轉不開身。”
周建華點了點頭，見三哥坐在臺階那，也走過去坐下。
周建國瞅了一眼他的衣服，“可別弄臟了。”
“不會。三哥，媽她也不是有意的，你別往心裏去。”
“她偏心的事，咱們小時候不就知道了嗎？”
周建國和周建華年齡相近，打小關系就比其他兩個親厚。
周建東是長子，好吃好喝都是緊著他的，周建軍是老二，也是個悶葫蘆，只曉得低頭幹活，讓幹什麽幹什麽，話都說不了幾句。
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了，周建國經常帶著他玩，什麽下河摸魚，上樹摸鳥蛋的事可多了。
可再親厚的關系，到底還是生分了。
周建國看著一起玩的孩子，“媽老罵我是個懶蛋，那我就懶給她看唄，左右她也不在乎。你不在家，都不知道，她背後給周大柱塞了不少吃的，別說咱們大隊了，就是中河上河大隊裏，都找不出長得比周大柱還壯的。”
周建華不說話，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媽疼他，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讓她長臉，以前是因為他是最小的兒子。說到底，在家裏，他也是占著好處的那一個。
兄弟兩個坐著，也沒什麽話講了。
到了吃飯的時候，一家子圍坐在桌子邊，李秀蘭非得把頭一回見面的大孫子周小星抱在懷裏，弄得周小星要哭不哭的看著他的爸爸媽媽。
“還是我來抱吧。”
“不用，你吃你的，我跟我大孫子親香親香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讓媽抱一會兒吧，你先吃飯，吃完飯再把孩子抱回來。”
許燕看了一下還在掙紮的周小星，勉強點了點頭。
吃飯的時候，周福寶格外的殷勤，可惜許燕關註點都在周小星身上，只想快點吃完，把周小星帶過來。
周滿吃得也有點心不在焉的，她在想想著她看得錦鯉文裏，李秀蘭代替周建華抓鬮的時候，把錦鯉女主抓到了四房，後來給周建華發了電報，讓他回來認個閨女。
因為事情突然，寄信時間又長，所以李秀蘭就選擇了發電報。
電報一個字三分錢，所以她說得極為簡略，周建華收到電報後，一臉的茫然，許燕還因為這事誤會了，和他大吵了一架。
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，過年的時候，周建華帶著許燕回了老家。
了解了孩子的由來，周建華倒是能接受，可許燕一時間也接受不了忽然多出一個這麽大的閨女。
若是幫點忙她是不介意的，可是養孩子，不是那麽簡單的事，即便自帶口糧，其中的麻煩事，也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。
因為認孩子的問題，夫妻兩個甚至鬧了別扭。
也是這樣，沒人管的周小星被家裏的孩子領著出去玩，河邊結了冰，他腳一滑栽進了河裏，幸虧那時的錦鯉女主發現的早，救得及時，要不然這天寒地凍的，孩子非得出個好歹不可。
就是因為這個，錦鯉女主被許燕接受了，成了四房的孩子。
又因為種種變故，他們回去的時候，並沒有把錦鯉女主帶走，讓李秀蘭帶著她，在大隊裏大殺四方。
不過寒暑假的時候會把孩子接過去，回來的福寶更的隊員的喜歡，因為她是去大城市見過世面的娃娃了。
周滿咬著筷子發呆，偶爾用餘光瞅一旁吭哧吭哧吃的像小豬崽的周善，她在想，劇情走向不一樣了，四叔夫妻兩個也沒有冷戰，那周小星落水的事，還會發生嗎？
“媽，別……”許燕驚叫一聲，周滿看過去，就叫李秀蘭把自己嚼過的肉塞進大孫子周小星嘴裏。
“幹啥呀這是，叫什麽叫，看把我大孫子嚇得。”李秀蘭不滿的瞪著許燕。
“媽，不要把……吃過的東西給小星吃。”
李秀蘭看出來了，這小兒媳婦是嫌棄她呢，不過還是解釋了，“孩子還小，肉嚼不動，我嚼爛了給他吃。”
“那樣不好，不衛生，孩子吃了會生病的。”
“瞎說八道，我從小就是這麽餵他們幾個的，不都長這麽大了，有啥衛生不衛生的。”說著，還要把手裏的肉塞進孩子嘴裏。
許燕趕緊把孩子抱過來，“我吃飽了，你們先吃吧。”
看著離桌的許燕，李秀蘭也有點惱了，筷子一拍，“老四，你媳婦什麽意思？這是嫌棄我？”
“媽，燕子不是那個意思，你以後，不用把吃過的東西給孩子吃，你自己吃就好了。”
“你也嫌棄老娘臟？你們兄弟四個，可都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給餵出來的。”
“媽，你可別這麽說，我一想到自己吃屎喝尿長大的，我就難受。”周建國捂著肚子，一副要吐的模樣。
他這樣，跟火上澆油也沒什麽兩樣。
眼看著李秀蘭就要暴起，周建華連忙攔住她，“三哥，你少說兩句吧。媽，你也別激動了，燕子說部隊幼兒園的老師，她帶孩子有自己的方法，你也別跟她置氣了，都少說兩句好不好？”
“狗屁。”李秀蘭啐了一聲，不想再理這些糟心的兒子，氣得飯都不吃了，回房躺著去了，一副得了大病的樣子。
其他人，不受影響的，該吃吃該喝喝，少了一個不吃，他們也能多吃一份。
周滿勉強喝了兩口糊糊，實在惡心，拉著馮桂英的袖子，“媽，你以前也是這麽餵我的？”
“沒有啊，你小時候牙口可好了，自己都能吃了，哪還要我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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